权珩懒得理她,抬脚正要上车,眼里被一道红光刺过,他迅速转头,探到对面树林里有异样。
狙击。
手下敏锐的很快反应过来,**齐齐对准了丛林方向,以直接粗暴的方式打断敌方的思绪。
手下们的**均带了消音,只在空中发出咻咻的声响。
“少主,你先走,也就几个苟延残喘的,我们能解决。”
权珩的眉动了动,拉开车后座捡起一把狙击枪,熟练的架在车窗旁,幽暗的瞳孔对准镜面,杀气浮现。
嘭!
顷刻间,丛林的埋伏者倒了一个。
一番杀伐果断。
权珩眸光一凛,很清楚位置已经暴露,于是很快下了车。他看着站在旁边一脸懵懂的小孩,没有犹豫,长臂一伸,将她捞进怀里。
手下的火力集中起来,用肉盾挡住权珩的身影。
一手狙击枪,一手抱着粉扑的小孩。
这样一个背影从容淡定的拐过巷口。
走到安全的位置,权珩将她放了下来。
他以为这个小孩会哭的像鬼一样,但他垂眼,瞧见的是一双无辜的大眼睛。
一滴眼泪都没有。
随后,那双小肉手在他的注视下递给他一叠钱,钱上边还躺着一根快融化的冰棒,她高高举起,道,“哥哥,给你吃。”
暖金色的阳光照在身上,在地面上拉出两个一高一矮的身影。
湖面上碧波荡漾,不知那家挂着的风铃,随风摇晃出清脆的声响。
在这刻形成最美的画面。
他望着她的眼睛,清澈真挚带着笑意。
心底微颤。
这一切,这一眼,在这个瞬间成了权珩心底最干净的地方。
在过后很多个阴暗的日日夜夜,权珩想起那个瞬间,人便得到救赎。
第二次遇见她的时候,他站在学校围墙旁,垂着眼,烦躁的点燃一支烟。
眼前忽然掉下来一只书包。
他抬眸,望见一条笔直的腿正跨过护栏,裙底的风光一览无余。
她轻盈的跳落在他跟前,那双眼睛他一眼认出。
比起初见时,她长高了不少,肉嘟嘟的脸蛋变的标志清秀,瞳孔多了些灵动。
腰肢纤细盈盈一握,上围高耸。
她悄悄对他说,“同学你好,刚刚你就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哦。”
果然,她把他忘了。
权珩注视着她的背影,不由自主的拿出手机拍了下来。
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。
她阳光,美好,乐观的世界里没有一点杂质。
而他是常年游走在黑暗边缘的人,经受的肮脏造就了他的极端,却也越来越贪恋,珍惜心底那点唯一干净的地方。
他开始有意无意打探她。
时间不算短,他知道了她的名字,班级。
难怪从来没看到过她,她是另外一边世界的学生。
他讨厌那些除她以外的目光,因此很少在学校走动,因为她,他有时候会接上学校值勤的工作。
她经常会迟到。
跟另外一个男生。
男生叫单斯迁。
不是一个班,天天一起上学,他们是什么关系,傻子也能知道。
那天,他远远的望见他们进了同一个厕所,关了门,一男一女这样是去做什么,答案显而易见。
那一瞬间,他想砍了他触碰过她的手,毁掉看了她身体任一寸皮肤的眼睛。
然后把她藏在仅他可见可触的地方。
这样的想法,在许多个失眠的夜里,轮回不止,可怕到在心底扎了根。
一向自负的他怯弱到不敢深想他们发展到了哪一步。
于是他脑海里有了嫉妒这个词语。
他本不屑去触碰别人的东西。
……
对她。
他终于控无可控。
于是,主张放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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